楚珣

不如从未相识

【R76/刺客信条au】去你x的秩序 09

巴巴罗萨:

 刺客信条au,OOC,OOC


 那天之后莱耶斯船长懂得了不要给自己乱立Flag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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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愿意谈谈吗,76。”




 老兵皱起眉毛,失焦的双眼朝声源望去,手肘支桌。一只餐盘砸在他面前,熟悉的烟火气息慢慢凑近鼻尖,还有股奶油芝士的味道。Abstergo的员工有餐后甜点,而他只能对着蔬菜汤发愣。这不公平,一点儿都不。




“感觉如何?”76号听到Reaper拉开椅子坐下的声音,“你该多吃点,对保存体力有好处。进度很快,像之前那样再来一次你的身体会吃不消。”措辞太过完美,而且没有停顿和磕绊,像是在脑中反复推敲计划已久,说出来只是为了礼仪上的知会一声。士兵没来由的一阵恼火。这地方一定有许多古怪规矩,但不论哪条都没说小白鼠不能顶撞白大褂。




76冷冷地开口,语气尖锐:“任谁被突然关起来都会没食欲,特别是被关在一个时不时发烫的煎锅里。我该拿什么养一副好胃口,恩?开拓地的图腾吗?”




“发脾气有什么用?”Reaper呻吟道,“现在可不是闹别扭的时候。收起你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放轻松,伙计。”




 老兵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疤痕。萦绕在舌尖上的恶毒诅咒被一声高亢的“76号”打断。他认得高跟鞋接触地面的轻响,认得那女人的清冷嗓音。她胡乱篡改时间线,害他吐到胃部绞痛。




“你该待在Animus,”她责备地指出,“还有你,Reaper,你没照顾好搭档,现在又打算拆了餐厅?”




“艾米丽,我们没吵架。”Reaper颇有些欲盖弥彰,干巴巴地说,“饼干太难吃了。而且我想洗个澡。”




“我要你们在明晚之前把时间线过渡到1760。”艾米丽没理他,“明白了吗?还有同步率和进度,必须保持。”




 尽管看不到但士兵知道自己正被注视着。“我会尽我所能。”他在毒蛇般的视线下握紧双拳,回答得咬牙切齿。








1750 北大西洋




 有着黑色卷发和深色皮肤的船长眯起双眼紧盯着晨雾中那些模糊黑影,双手握紧方向舵,控制船身避开浮冰和显而易见的礁石。这艘古董在懒洋洋的海水中逆风前行,不停发出恼人且惊悚的吱嘎声。慢得简直像个上世纪的笑话。船首雕刻着一只女性人鱼,双手被绑在头顶,正用悲伤怨毒的眼神凝视前方。






 加布里尔·莱耶斯缩了缩脖子,脸颊蹭着狐皮围颈上细碎的冰,眉毛和胡子上也染了白霜,俨然成了一个老海盗。他将船交给副手,捞起放在木头货箱上的酒壶灌猛一口,打了个冷颤。




 这是他在北大西洋四处航行、租船做生意的第五年。日子并不好过,多数情况入不敷出,比起当刺客苦太多。他有些庆幸当时把麦克雷留在波士顿的决定,习惯了暖湿森林的毛头小子一定无法忍受来自北极的寒风。




 他叹了口气,走到船边,手肘拄着栏杆。




 一头白鲸在离驳船不远的地方跃出水面,尾巴甩起连串水花。莱耶斯疲惫地看向它,眺望着远处岛屿的轮廓,朝船尾推去的波浪吐了口唾沫。他盯着双手的袖剑愣了一会儿,把手揣进御寒外套,取出几张泛黄豁口的纸张。




 “致加布里尔·莱耶斯导师:




 我的胳膊已经好全了,用刀和枪都没问题,只不过袖剑被没收了。我一点也不喜欢圣殿骑士,他们做事一板一眼的。


 齐格勒小姐说她愿意留我做助手。她还提到‘Master Kenway’,以前我听阿基里斯说过很多次。他是个英国贵族,看上去就不好惹那种,你肯定不喜欢他。


 齐格勒小姐告诉我要多吃水果。我在这儿吃的很好,睡在单人间。偶尔做做跑腿的任务、喂喂马。Mordred不让任何人骑,除了莫里森。


 哦对,莫里森很想你。他看了我的信,让我告诉你他想杀了你,我……”




 莱耶斯无奈地咧开嘴角。抬起头,和从船舱里爬上来活动身体的乘客对上视线。后者向露出友好的笑容。




“早上好。”乘客是位戴学者眼镜的魁梧男人,多毛的脸庞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猿类。他一路走过来,踩得船板嘎吱嘎吱响。




 船长点点头。继续读信。


 




“……劝过他,可他不听。你很少给我回信,我甚至不知道那些邮差有没有寄到,你的船名字太难拼了。


 我看见过莫里森偷偷给你写信,写到一半又撕了。你真该回来看看,哪怕只有一眼。我的墨水不够了,先这样。等你回信。




                                                         你的徒弟,


                                                         杰西·麦克雷


 


上次我听见莫里森骂你‘歪头瓜儿’了。他怎么学会莫霍克语的?我向上帝发誓不是我教的。




                                                           又及。”




 莱耶斯摇摇头,叹息着收起信纸。




“您在读信?”




 显而易见的事实。船长交握双手不予回答。那位乘客摘下眼镜,往镜片上呵了几口热气,用斗篷擦干。他比莱耶斯高不少。穿着件及膝皮衣,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我们在向北航行,”深色皮肤的男人开口道,“等过了这片雾区就能到里弗瓦利。你可以从换路线回波士顿。顶多送你到那儿,我的船需要维修。”




 学者探出半个身子,打量着船身七零八落的涂漆。“……看得出来,”他说,“她很漂亮。”




 莱耶斯扯了扯嘴角,他的脸要被冻僵了。或许该回波士顿看看。他想。哪怕只有一眼……不,不行。刺客正跟圣殿骑士争得头破血流,被认出来太过危险……该死。




“恕我多嘴。您为什么会选择做这个?”学者望向若隐若现的冰山问道,“不像以前,现在这可不是个挣钱的活儿。”




“你为什么要抱着本字典满处跑呢?”




“这叫年鉴,莱耶斯先生。我在环游美洲,修订地图和一些错误。真抱歉,我还没有正式介绍过我自己——”他笨拙地褪下一只手套,伸出右手,“我是伦敦某个犄角旮旯的地理学家。温斯顿,很荣幸认识您,船长。”




 莱耶斯盯着他的手,象征性的握住晃了晃。




“这船要报废了,”船长喃喃自语,“英国人的海域我们给英国人交税,没有英镑他们就搜刮走一半货。等我们换好了英镑,法国人又来了,最后只给我剩下几张破鹿皮。我还要养活水手和这艘老姑娘……”




“等到战争开始,”温斯顿推了推眼镜,用悲伤的语调说,“海面上只有小帆船和军舰。燃油和火药又会灭绝几种海洋生物,鸟类也会受牵连……唔唔,我见过误食焦油的海鸥,太可怜了。”




 他们并排倚着栏杆。距船不远处,地平线若隐若现,几只觅食的海鸟盘旋着寻找猎物。舵手向左打满,偏离原先的航线准备靠岸。甲板一阵颠簸摇晃,向左侧倾斜。几个预备收起满帆的水手高声咒骂了几句。两三艘帆船从浓雾中浮现,正朝他们快速接近。




 首先切断航路的是艘较大的炮舰,全副武装。火炮和侧舷炮架在右舷,桅杆上系着米黄色麻布旗,随风飘扬。莱耶斯船长用手在额前搭起凉棚,打量着旗上的鹰隼图案。一艘单桅三角船从右边包抄过来,不断向内靠近,似乎想逼迫他们停下。




“这可不像军舰。”温斯顿在他后面发表言论,“瞧瞧船上那群无赖懒散的模样,活脱脱浪费了一艘好战船。”




“谁知道呢。”船长嘟嚷着说,“这类排场我见多了。不是强盗就是兵痞。”他绕到船尾,熟练地掀开储物仓,一阵飞扬的灰尘过后几只圆木桶露出臃肿的轮廓。莱耶斯打开其中一个木头盖子,从桶里掏出两把弯刀。




 学者掏出一块手帕,面色苍白的擦了擦脖子和脸颊。“您告诉过我这只是艘货船。”




“不错。”




“……那这是——”




“咸鱼干。”莱耶斯嘲弄地边回答边把刀绑在腰侧,“喂猫用的,阁下。厨房里总有老鼠,我们得养只猫。在鼠疫流行之前把病原体消灭干净。”




 雾气这时稀薄了不少。炮舰率先与驳船接上舷板,片刻晃动后有个大鼻子无赖像企鹅似得摇摇摆摆跳上他们的船。他长了一脸苦相,皮肤黝黑。头发一根也不剩,年龄难以辨认。穿着脏兮兮的斗篷,身材虽然称不上壮硕,却也不瘦。




“例行检查!”他大吼大叫,有南部口音,声音活像一只嘶喊的驴,“检查!这是什么船?谁是船长?船长死哪儿去了?”




“这儿没船长,我说了算。”莱耶斯跨步走到他面前,手里捏着叮当作响的牛皮袋,“我要在正午之前到岸上交货,手续齐全。尊贵的阁下,行个方便?”




 男人眼神狰狞地打量着他腰间的刀和握住钱袋的手,犹犹豫豫。




“我们在这附近搜寻通缉犯。”他说,凑得近了些。不动声色将钱袋接过来。“有什么可疑的人没有?”




“您是个明事理的人。这儿从没有什么通缉犯。”




 腰包充实的秃驴沉默片刻,接着疑惑又好奇地盯着他的脸。后退了几步,展开羊皮纸。




“您觉得他像通缉犯?”




 莱耶斯侧过身。学者冲他们行了个脱帽礼,又低下头装作翻看年鉴。




“不。”




“那我的水手哪个像通缉犯?”




“都不。”秃驴平静地答道。




“那您觉得我是通缉犯?”莱耶斯放肆地笑了几声,“我只是个商人,阁下。如果您想买点皮毛,我可以打折——”




 男人的双眼死死盯住他,缓缓将手伸向背后。莱耶斯立刻不笑了,他看见了秃驴手上粗制滥造的袖剑。后者猛地拔出长剑,将斗篷向后甩去。炮舰上的无赖们像是得到了信号,甩出钩爪,跳上船栏。




“抓住他,”他突然大吼,“他就是那个叛徒!”






·TBC




PS:之后的其他章节就不外放了。初稿修订完后会赶在SLO之前出本,能力有限,本子量估计会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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